得出去！”常阔欣慰地看着女儿：“我闺女一画千金！”
明后称帝的争议从未真正消失过，而随着如今这位傀儡太子的年岁渐大，这争议只会越来越难压制。
常岁宁讶然：“饭菜酒水钱全免了？”
会乱到何等地步，犹未可知。
群狼自顾，谁理蝼蚁啊。
他认真想过了此事的可行性？
“我当然知道。”她笑了一下：“这远远不够。”
而后亦不需她回应，即策马消失在长街夜色中。
说着，便又去晃人：“再不起来便索性让你睡马车里算了，夜里打雷可没人管你。”
当今圣人虽为女子，却不能代表女子，反而，这位圣人需要尽力消除女子之身带给她的弊端。
孟列又恢复了往常的神态，笑着道：“殿下言出必行。”
“那便只剩应国公府了。”他的声音不高，却是笃定的。
这场博弈，明后没有退路，那些士族也没有退路，被各方势力裹挟着的诸路人马也从无退路。
常岁宁看向脚下自己的影子，也看向前方那站在马车旁等她的两个乞儿。
常阔搁下茶盏，起身之际打了个呵欠。
崔璟：“……”
她要的是这帝位，初衷便是为自己夺权，其它的，并不会被她看在眼中——这十余年来，对方默许解氏这位女子之师的存在便说明一切了。
常岁宁回过神来，笑着点头：“一定。”
刚下马的常阔听得这句话，转头看向车帘已被喜儿打起的马车。
孟列将手揣进袖中：“我有甚可瞒你的。”
这江山，是会乱的。
毕竟揪着自己挨打的事不放，对他的颜面没有任何好处。
阿点早在马车里就睡着了，下车时常岁宁晃了晃他，他迷迷糊糊地道：“小阿鲤，我太困了，你背我吧……”
崔璟：“但解氏此番的教训，不会仅止于此。”
崔璟看去，只见少女的眼神似也随着那些渐灭的灯盏而明暗不定。
听她条理清晰，崔璟赞成点头：“你已有疑心之人？”
昌淼在国子监出丑，不过三日前的事而已，昌家也并不具备充足的时间来谋划此事。
但也试着去查查看吧，至少自己能做到心中有数，这笔账纵今日算不完，来日也总有机会算的。
他忠于明后吗？
对上他默然的神态，常岁宁瞬间领会，不禁目露歉然，补充道：“……我是说结了仇的统共两个而已。”
他也在沉默着，不知是否也与她一样由这小小公道而联想到了这天下大局。
常岁宁点头。
不虚此行吗？
她这拜师宴的确精彩。
听得这好似生怕他为此哭闹的话，崔璟收回了手：“……前辈去吧。”
崔璟闻言便顺势问：“你疑心今日解氏之举背后另有主使？”
车内少女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衣袖：“尽是酒气而已，你家殿下是个酒晕子不成？”
因为尚且算得上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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