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常岁宁便尤其笃定。
可若说哪里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画是真的,解氏的威望也是真的,对方本该是势在必得的——但偏偏撞上了她这个假的。
“你这玉佩不错,可拿来抵一百两!”常阔随手摘下他腰间玉佩,转身就走:“剩下的先记账上,留给我闺女来你这儿吃点心用!”
但见常阔那双儿女朝自己看来,尤其是那个傻儿子满眼写着‘孟东家大好人’,又兼有几名路过之人被常阔的话吸引了视线,孟列唯有挤出一丝笑来,朝常阔抬手:“常大将军慢走……”
孟东家接过,那掌柜的便退了出去。
或许是可以的。
常阔缓过神来,露出了个笑:“进去吧!”
言外之意,做了朋友的自然就不能算进去了。
好巧不巧,她不仅打了这昌氏的儿子明谨,还打了其侄子昌淼——对方今晚之举,大约是冲着新仇旧恨一起来的。
此处只二人在,常阔说起话来便没了顾忌:“你无儿无女的,赚这么多银子也不嫌烧得慌?”
回到常府后,已近子时。
或是另有效忠者?再或者……忠于自身?
此时,那青年的声音响起:“总之,若哪日有需要我帮忙之处,便同我说。”
但这位圣人不可能为了这“微末”之事,而去冒险。
刚追到酒楼外的孟列听到这一句,生生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
崔璟道:“解氏显然有揽下一切的打算,料想之后也轻易不会供出这应国公夫人。”
徐徐图之也不行吗?
听得打雷二字,阿点朦胧张开眼睛,却忽然动了动鼻子,凑近常岁宁嗅了嗅。
见他未闹,阿点这才放心,跑去了楼中寻常阔他们。
这看似安稳平和的京师脚下,权势的博弈不曾有过一刻休止。
但她要试着让自己有能力做得更多。
“与解氏往来密切且能驱使得了解氏的、又是如此手段,必定是个女子。”常岁宁直截了当地道:“那位应国公夫人昌氏,算是最有嫌疑的一个。”
常岁宁放下衣袖,遮住了那过于富有的手腕。
“成!”常阔很痛快地点头,旋即拿大方的语气道:“那幅画便收你四千两银!”
到底是常阔开口,声音有些沉哑:“别说傻话了。”
孟列也起身,揖手笑得很客气:“诚惠三千三百二十八两银。”
“这话不对。”孟列压低声音,纠正道:“赚得是多是少都不是我的,说到底我不过是奉命替殿下守着这登泰楼罢了。”
明后所做的一切都只会围绕着自己利益,那些会使她树敌且无意义之事,她不会也没有理由去做。
孟列笑容真切:“常大将军方才不是还说不缺在下这仨瓜俩枣?”
“嗯。”常岁宁并不报什么希望地道:“且纵是顺着那幅画去查,不过一桩小事而已,隔了这么久,大约也查不出真正有用的证据。”
常岁宁也很自然地道:“现下还未理清此事,之后若有需要再麻烦崔大都督。”
“诚惠三千三百二十八两银。”他再次道。
青年驱马离去前,不忘回头,与她轻一颔首。
“并州?”崔璟微皱眉,那是他的管辖之地。
“今日不虚此行。”崔璟看向不远处牵马等候的元祥:“我该回去了。”
孟列的声音又低了些,语气也变得缓慢:“十五年前殿下离开时,我既答应了会等殿下回来,自当守诺到底。”
常岁宁:“……”
老孟和他不同,他是上惯了战场见多了生死的,对生与死的界限分得尤为清楚,便从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登泰楼,她下回还来得了吗?
……
解氏注定会掉一层皮,不止是颜面这一层皮。
时辰已很晚了,但常阔仍领着一双儿女去了书房说话。
那幅少女红豆图的来历,常阔心中也是存疑的。
常岁宁示意喜儿来说。
关于那幅画原本为何会在棺材里,她也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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