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今日找了她来,是要问秦勃的立场。能说动皇帝,秦勃在其中的作用可想而知。
秦氏也带来了秦勃的话:“大父令我敬禀殿下,殿下与左仆射府,宜疏不宜近。”
这倒是与她不谋而合了。只是,她怎么相信平日疏远,到了必要的时候,秦勃就能成为她的助力?
夏侯沛“哦”了一声:“秦公用心良苦。”
秦氏抿了抿唇,自袖袋中取出一只小匣子:“愿以手书取信殿下。”
夏侯沛取过了一看,看着像是秦勃亲笔,下面还有秦勃的私章。就是为了这手书,秦勃也不能再改弦易辙。
以秦勃的谨慎为人,能做出这等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中的事,夏侯沛只觉得十分离奇诡异。她又看了一眼,白绢,黑字,字体苍劲,笔锋内敛。她站起身,走到铜灯边上,那里更为光明。
秦氏看着,心道,秦王多疑,极难取信。
下一刻,看到夏侯沛的动作,她骤然睁大了眼睛。
白绢被置于灯火上。
灯火点燃了白绢,瞬息间,火势熊熊。
“殿下!”秦氏失声叫道。
灰烬落在了地上,夏侯沛拍了拍手,淡淡道:“孤与秦公总有见面的时候,手书虽好,不及秦公一言。”
秦氏艰难地将目光从那点灰烬中移开,落到夏侯沛的面上,她艰涩道:“殿下信赖,大父必不辜负。”
“不要再自作聪明了。你家中惯着你,秦公疼爱你,你要惜福。你我既已结盟,望以诚相待。”夏侯沛说道。
秦氏算是彻底地服了,她也没有辩解,郑重道:“是。”
给了棒子,就该给甜枣了。夏侯沛也不介意示好:“你若想见晋王妃,随时告于我,我可代为安排。”她是不好与晋王妃接触,可公主、长公主、诸王妃,哪一个不能将晋王妃从府里请出来?
“不了。”秦氏的脸上仍旧是红的,是谎言被戳穿后的羞愧,发觉自己回答太过坚决,她缓下声,诚心诚意:“手书的事,是我自作聪明了,殿下宽宏,我不会再矫言蒙蔽了。”
夏侯沛却只是点点头。
“只是我与王妃,还是不见的好。”秦氏继续道。
夏侯沛仍旧点点头,有些人,的确是见了不如不见。见了,也只相顾无言。
有人天生擅长权术交锋,有人则只适合谈论风月。
有人生来注重使命,有人则以为情、爱重于性命。
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信仰不同罢了。
夏侯沛没办法任性。对她来说,皇位与皇后是放在一起的,只有得到了皇位,她才有可能与皇后在一起。亲近皇后的机会,就是她得到皇位之后的奖励。
从酒肆出来,邓众上前,在夏侯沛耳旁低声禀道:“陛下下诏,弱东宫率卫。三千东宫卫,裁剪不足一千。”
羽林军有三万,拱卫太极宫,东宫却连一千的甲士都剩不下了。
没过几日,皇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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