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闻着似铁锈的气息。
“唔!”两侧的带子解开,登时满屋子都被一股冲头的血腥气充满,裴玉猛地后退几步,胃里一阵翻腾,方才吃下去的饺子差点吐出来。
那管家哆嗦一下,上前认真看了看,待他回过神,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
“这、这上面有血!”
夏重反应很快,他立刻用剑挑起那件衣服,猛地抛起。本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受伤的野猫野狗,却没想到空无一物。
独独一件衣袍。
“等等!”
那件袍子从上空落下,完整地摊开在众人面前。裴玉越看越觉得这件衣袍眼熟得很,他微微上前,旁边的夏重拦住他。
“这血腥气沾不得,我拿去扔了吧。”
裴玉摇着头连说几声不,他推开阻扰自己前进的夏重。目光紧紧锁在那件衣服上,直到在众多血迹里隐隐出现白鹤与梅的图案。
“这是、这是白鹤梅花的雪披?”
此话一出,夏重的脸色比裴玉还难看。他立刻上前,也不顾上头都血迹了,直接一把抓起就要往外走。
见夏重这个反应,裴玉愈发觉得不对劲。他上前抓住衣袍的一角,颤着嘴唇问:“这是白鹤梅花雪披?”
夏重不知如何作答,对于梳白的事,他知晓不多。这件东西是谁送的,自然居心可见。只是他没想到,现在是自己来面对这个问题。
九爷再不回来处理,就要出事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血腥气你沾不得,我得拿去扔了。”
说罢,夏重强硬要走。裴玉紧抓不放,他的脸色比方才白了许多,眼里的瞳孔抑制不住地发颤。
“这是梳白的?”
旁边的管家显然吓坏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夏重拗不过裴玉,那件衣袍被他拉扯过去,重新完整地摊开在众人面前。
上面的每一针每一角,都是裴玉熟悉的模样。他没有顾忌上头未干透的血,伸着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捻着上面的红梅花。
“梳白到底怎么回事?”他抬起头,目光死死锁在夏重脸上。这样一件带血的披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王府门口?是何用意?
“我也不知道,此事我不了解。”夏重沉着脸,宛如一块冰冷的石头笔直地站在裴玉面前。
不,裴玉有些痛苦地闭上眼,九爷不会的。他紧紧攥着手中的披风,心里忽然悲痛起来,梳白的事情他紧张却耐着性子,全权交由九爷。
他也相信,九爷一定会处理好的。可是如今,这样一件面目狰狞的贴身衣物出现在此,裴玉很难不做他想。
是九爷没赶上,还是其他。夏重的反应顾左右而言他,躲躲闪闪,实在让裴玉无法正常地想象这件事。
正当两个人僵持着,一道高扬而又轻蔑的声音响起,“九爷护着你真是辛苦,处处还得为你着想。”
裴玉闻声望去,院子中不知何时站了苏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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