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不行，你刚刚好了一些，不能再冻病了。”
顾霄皱了皱眉，忍不住辩解：“我又不是纸糊的，不会再出事的。”
暮沉才不听他狡辩：“你之前以为自己有灵力防身，穿的不是很多，所以才生病了，现在没有灵力，肯定要穿更多。”
顾霄震惊道：“我先前都穿了一二三四……足足六件了，这还不够多吗？”
“不够。”暮沉冷酷无情地回答道，“要是够，你就不会生病了。”
顾霄：“……”
他发现暮沉对他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等等。
顾霄一惊。
暮沉这种不客气，是不是从他们进入冰原伪装情人之后开始的？
这么入戏？不会吧。
顾霄故作玩笑道：“怎么？这么凶？真以为我是你家夫人了是不是？”
暮沉一惊，慌忙收回了手，笑道：“怎么会？”
顾霄看着他长大，刻意观察下怎么会看不出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心底不由沉了沉。
水刚好烧开了，暮沉匆忙转身，拎起一边的鸡出去褪毛，桌上拆开的布包里露出冰莲的一角。
冰莲疗伤挺好用的，算是万能药，也不难找，就是有些难摘。
平时在冰原外部都采摘困难的冰莲放在他们现在所在的冰原深处肯定更难摘，他不过昏睡了两天，暮沉就急急忙忙地去采了冰莲……
明明以他的修为怎么看都不会有事的。
要是放在平时他肯定觉得这是暮沉孝顺敬爱他的表现，但一旦多想起来，他就觉得处处都是问题。
别人家的徒弟也是这样的吗？
顾霄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饭，鲜美的鸡汤喝得他心里直发愁，完全没有品出什么滋味来。
暮沉有些莫名，伸手就要摸顾霄的额头，顾霄本来就因为他的事心里乱七八糟的，此时见他突然伸手过来，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躲开了。
暮沉的手悬在半空中僵了僵，随后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
他勉强笑道：“师……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餐桌。
暮沉静静地坐在餐桌旁，看着他的背影怔了片刻，默默收拾了盘子出去了。
顾霄给这破事烦得不行。
是他前些天听六六的洗脑听多了所以多想了？
还是暮沉真的有那种心思？
啊啊啊真的烦死了。
不管了，顾霄自暴自弃地躺在炕上，等这次从秘境回去，他一定要跟暮沉把事情问清楚了。
暮沉可能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氛围，好像心照不宣地把这件事翻了过去。
几天后，村落里举行了盛大的祭祀。
之前看那个大巫那么虔诚，顾霄还以为这个祭祀非常郑重，就和顾霄小时候看皇帝祭天一样，结果发现是他误会了。
这与其说是用来祭祀凌天剑仙的，倒不如说是用借凌天剑仙的名义来进行村落团建的。
村民们载歌载舞，长桌上摆满了肉和酒，祭祀完剑仙后，大巫和手下几个学徒就拿下了祭品，分给村民们吃了。
顾霄：“……”
他接过大巫递来的烤肉，抽了抽嘴角，问道：“大巫，这些不是祭品吗？”
“是，怎么了？”
顾霄：“……”
他道：“能吃？”
大巫不屑地看他一眼：“为什么不能吃？外乡人，这些都是被仙人赐福过的食物，我们怎么可以浪费？”
顾霄：“……”
行吧。
午夜，一点灵光掠过天空，喝得醉醺醺的大巫拉过暮沉，指着那点灵光：“传承者……嗝……跟……跟着那道神光走，仙人啊……就在那里等、等着你。”
暮沉：“……”
顾霄：“……”
真的很担心大巫这话到底可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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