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大半年她时不时去药谷转悠一圈取些药，“顺便”和申离聊聊她对易形改容术的“见解”，见解都是从系统哪抠来的。

　　两人关系渐渐好了，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思绪回笼，崔雪走过去，淡淡俯视：“又在找什么？”

　　申离一门心思钻纸堆里，嚷嚷道：“还不是那狗屁易形改容术，我最晚上做梦得了点灵感，今天来翻翻我那些寒殷族族人的记录典籍……”

　　崔雪见他毛毛躁躁，自顾自走到书架，随口道：“依稀记得寒殷族灭亡是因为内乱，族里出了叛徒，约么……在0247年。”

　　申离眸光一亮，猛地拍上大腿，喜道：“诶？对！就是那个！我想起来了……”他把刚刚翻过的那堆又推到面前，开始奋斗。

　　崔雪在几处封印当中找些好几本玄乎高深的功法，再把她自己的空间掏了个遍，又拿出几本功法一对比，筛选挑拣了许久，终于是定下了三本册子。

　　到时候摆在左煜面前，任由他自己喜欢哪本就练哪本。

　　在藏书阁一呆就是半宿，出来时已经是明月高悬。藏书阁外种着神仙树，巨木参天枝繁叶茂，常年绿叶鼎盛。

　　若非神仙树下边燃着灵灯，晚上是根本看不见路的。

　　崔雪如今对左煜，简直比对自己亲生小弟还上心——虽然她并没有过弟弟。但她如今一副心思全扑在左煜身上，看见他在自己照顾下修为精进，看见他朝气蓬勃，只觉得这一生，也无憾了。

　　她从来没有这般照顾一个人呢！

　　崔雪心情好，又毫无睡意。慢悠悠走在夜间的神仙树阴影下也不怕有旁人发现，脸上欣慰的笑意毫不掩饰。

　　她在泰顶神宗其他人眼中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桑傲雪，也只在和她亲近的几个人面前才渐渐显露出几分本性来。

　　在旁人面前，一是没机会，二是麻烦。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因为日常无需打交道，“桑傲雪”的形象足以应付。

　　而同她亲近的人……她却不愿意日日横眉冷对，压迫别人也糟心自己。因此魏段颜淳都明显能感觉到如今的师尊通人情了许多。

　　崔雪手里拿着的基本册子被夜间凉风吹得哗啦啦响，她好心情地哼了两句小夜曲，冷不防听见一道声音幽灵一样传出来：

　　“卓雅长老？”

　　“谁？”崔雪手上下意识一紧，将功法收入空间，手中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一现，朝声音来源指去。冷厉沉静地开口：“何人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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