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绝非恐吓,那般狠佞的声音。然而那声音虽然狠佞,听起来却有几分熟悉的。知道是来真的,我心里也惊颤了几下,却强作镇定地道:“慕容殇,你又来这招?”
“……是你?”声音带几分惊疑。
他持着匕首的手垂落,另一手撑着墙壁,勉强站定。
我转身看去,几日不见,昔日笑傲天下的这男子的下颚上竟长出了些微的胡茬,因为天寒而冻的青紫的面色掩去了失血过多的苍白。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却多了些颓然。
燕国军队全军覆没,他能活着已算侥幸,任谁也想的到,他身上大伤小伤是难免的。
“你……怎么在魏国公府?”这回轮到我惊疑了。
他逼近一步,直直地看着我,“你说呢,魏国公让我全军覆没我不找他把这笔帐讨回来还会哪里去?满街都张贴着捉拿我的告示,江北的关口被严格巡查,我还能哪里去?嗯?”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当然不笨。
三日前子郁看过李鹤呈给他的密函,就下了缉捕燕王拓拔狐的指令,我是知道的。难怪这三日李鹤带人在全城搜查都没找到慕容殇的下落,原来他一直躲在魏国公府的柴房里。
刚才见柴房的门被人推开,怕自己的形迹暴露,因而在来人一进门前他就合上了门,用匕首制住了来人吧。
见是我,他握着匕首的手倒是从我肩上垂下了,倒难为他信的过我。
“魏国公杀我五万燕国将士,寡人便夺了他的女人。你和五万士兵比起来,更令寡人在意的多……”话还没说完,他竟伸臂箍住我,俯身就吻了下来。
“唔……”
之前遇上山贼时,慕容殇也算救过我一命。子郁杀了他五万下属,对此,我私下里面对慕容殇是有歉意的。
子郁虽奉命缉捕他,如今子郁辞官远离朝堂,怕是子郁自己,只要尽了力捉不到慕容殇也不会抱憾。
本有心不对外声张慕容殇潜伏在魏国公府的事,见慕容殇有心轻薄我,我也懒得顾及他往日对我的救命之恩了,当下告戒道:“慕容殇你再放肆,我就叫人了!”
半天,箍住我的人没有反应。
甚至自从他堵住了我的唇时,就没再进一步地攻城掠地。他不是说他要夺魏国公的女人么,怎么胆怯了?
倒是懒得置喙他胆怯与否,只是他因为俯了身,高大的身躯,那沉重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倾在我身上,我直觉负担不起,累的我肩上生疼。
“慕容殇你再不挪开,别怪我以怨报德了!我这就把你交给魏国公,慕容殇……喂……”
实在是不解气,想都没想,就一脚揣了他。
“嘭!”
伴随我那一脚,俯身在我肩上的这伟岸的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倒,倒在了柴房里。
装死么?我狐疑地看了看他,又多加揣了几脚,他却死马一样地一动不动。我蹲下身,“慕容殇……慕容殇……喂,你真的死了么?别装死啊,喂,你醒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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