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劈头就冲我数落道:“在别人家睡到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好意思不?”
“别、人、家?”啧啧地说着,边笑看着高平妗。
果然,高平妗发威了,“什么别人家,龙天羽,你把高崇的妹妹家当作了别人家——”
“平妗,平妗,我没那意思!”龙天羽只顾解说,浑然没有注意到忽律可汗和子郁踱步到了帐篷外,忽律可汗只听得这一句,断章取义隐隐生火,冲龙天羽质问道:“你是不是还想有那意思!”
龙天羽也顾不得去理忽律可汗的郁结,只咬牙切齿地指着我,“茼茼,又是你——”
我只若无其事拉了子郁陪我吃饭去。
听说因为这位阏氏是齐人的缘故,部落里有的是中原的厨子。以后不愁吃不惯这里的饭菜了。
生活在草原的每一个日子都是无忧无虑的,子郁与我在无人处倚着,面对牛羊吹着曲子,对牛弹琴牛是不懂,却有部落里的贵族子弟,也有乐师寻着音乐来求教。便遇着请教指点一二,聊胜于无,有时候与忽律可汗相处着,也替他分忧些许,大多时候都是与我在草原上游逛,去参加赛马大会,与我做着牧民放着牛羊,做什么都兴致而来,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即兴而为。
那一日在月湖旁与我讲了月湖的传说,回去的路上,一手携了我,一手拿着竹笛,有意无意地问我:“知不知道童话里规律的结局是什么?”
“是什么?”
带着笑容,陶陶然般自得地回答:“自小就流落在宫外的王子,和城堡里住着的公主,一起在草原上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我不喜欢听童话,童话都是假的。可我喜欢这个结局。我们的这个结局。
只是被幸福的曙光短浅了目光,没看到这还不是结局。
那晚回去部落里后,见到了一个熟人,子郁最信任的心腹李制,李鹤的大哥。
不久后终于明白,为何龙御夜即位之初在勤政殿外看到李制的第一次,他这样正派的一个人,我都会对他失去好感。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从来对我也没有好感。
即便是在我和子郁最情深最纯洁的当初,他也对我生不起好感。
不是相看两厌,只是因果万物都有他的联系和必然。
就像白素贞见许仙那个姓钱的朋友的第一面就生起了不好的预感一样。
姓钱的那个年轻人其实根本就不坏,只是因为他,许仙才去了金山寺。白素贞才水漫金山,犯下天条,铸成大错。
李制之所以会到来,是因为大理皇帝驾崩,在慕容殇的襄助下,阿兰的父亲闵王即位。又在闵王的襄助下,南疆人助慕容殇征伐天下。天下大乱,连龙御夜和高崇并肩作战都没能占到慕容殇和会巫蛊的南疆人的便宜。生灵涂炭,国将不国。
子郁之前也说,要是周国他们真的守不住的话,他就会回去。
所以,李制见大势将去,就来向子郁请命了。
一屋子里的人都在沉默。
外面偶然牛羊的叫声,偶尔有值勤的草原军队巡逻,偶尔有田蛙虫鸣,而室内,众人都沉默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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