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咒四叔叔死。”
说完话,我转身就离开了,下一刻,手臂再度被煌灼捏住,这一次,包裹我的,却全是温柔的气息。
意识到他灼热不容忽视的目光,我抬头。
“我从来就没有看轻你的意思。哪怕你还是他们的茼茼。心茼做了不止一个人的茼茼,可是无衣,只属于子郁。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我不是有意的。”他纠结着苦楚却依旧明净的黑眸看着我,“无衣不要生气。”
低回的,宛转的声音。象晨风浴过枝梢。
曾几何时,每每故意逗的我生气了,他也那样木讷地表达歉意。他的道歉仿佛永远只有那么一句,简短而又老套缺乏新奇。却眼底里点点的笑,沁到人的心坎里。
可每每说着那话时,常常抿一缕笑在唇边的男子,几时,神情里剩的全是忧郁?
他原不用道歉,我本没生他的气。即使他失态之下,说我薄情说我……。龙御夜辗转到四叔叔……。他的措辞,也已经很客气了。
他原不是惯于口舌伤人的人,说不来不堪入耳的话。煌灼,我的子郁那般风雅的男子,是不惯和低俗沾边的。
我说:“煌灼,你看这漫山遍野的梅花呢,我们去煮梅子酒吧。”
他一向是知道我生不了他的气的,低首一笑,少了往昔的无限风流,即使暂时的舒心,也还是减不去几年来盛载的愁苦,依然还是谈笑自若,却感觉负荷着几多的忧愁,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底。
可话语还是当年的宠纵和温和:“梅树才开花,哪来的梅子呢?明年四五月,梅子才成熟呢。梅子酒是煮不了了,梅花酒,倒是可以煮的。”
我轻哦了一声,说道:“四叔叔近日胸闷咳嗽,喝点清淡的梅花酒,应该是很好的。他一向那么喜欢喝酒,这一月来因为身体不好,大家监督着不许他喝,他该也闷了。”
煌灼脸色一黯,半响未语,待得再开口时,声音已如从胸腔里发出来般的沉闷:“我还是年少时和夜煮过酒,现在煮不煮的好,也不一定。去择梅花吧!”
话没说完,人已往山下走去。
三日后,梅花酒总算煮好。
虽然是四叔叔的仆人在拾火煮酒,不过,上山采摘梅花,却是我亲自动手的。不知是不是怕我再失足跌下山谷之故,煌灼虽不愿动手择梅,却长身玉立,负手在后,一直在离我不远处站着。
倒是煮梅花酒的时候,因无人懂得制法,煌灼面无表情的在一旁指导。
每每我上山择梅插在寝房的花瓶里,四叔叔午后醒来时,都会不放心地责怪我几句。何况我整个上午都在梅岭里为他忙乎?
怕他责怪我,我自然不将此事告诉他。于是择梅的时间皆在上午。下午和晚上,照常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移,他便不知情。
直到我将香气清新幽雅色泽微黄晶莹透明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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