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好奇怪......”
ROOT这两次的举动都很像是粉丝行为。
第一时间知道她出现危机，第一时间查出可以澄清的证据。除了粉丝，薛念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这样做。
“总不会是认识的人吧......”
薛念皱着眉头想了想认识的中年人，除了家人就是行业内的前辈，还有一些社交场合接触过的人，都不太可能是ROOT。
“两年多以前就从海外销声匿迹，难道是回国了？听哥哥说ta这两年一直在接活，只是很挑剔，不感兴趣的事不管多少钱都不会接......”
一个既不缺钱又不缺实力的黑客，当然可以任性接活，可能以前赚到的钱都足够潇洒生活一辈子，如果人已经回到国内，肯定会比从前更低调。
对于ROOT是华夏人的说法，薛念不抱有任何怀疑。
薛家跟ROOT合作过很多次，虽说不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性别，但还是知道对方是华夏人，而且高度疑似京城本地人。
“连男女都不知道，诶，真是太神秘了。”
薛念倒是能理解ta的谨慎，因为一旦被人怀疑上，说不定会引来一大片人跟踪查证。
“跟踪......”薛念划动屏幕的手指倏地顿住，呼吸和血流都在变快。“两年前消失、屡次帮我的忙、疑似京城人......”
重重疑点叠加，在薛念脑海中渐渐汇聚成模模糊糊的人影，面容逐渐变得清晰，少年青涩腼腆的笑容、纯净又无辜的眼眸、还有身上时而心虚的气息......
“会是小池吗？如果是他，当时提醒我程佳佳的账户在海外，好像就能说得通了。”
当时池衍凯支支吾吾好一阵，说是在某家咖啡厅里，偷听到一名二十五六的青年和老人对话，她当时就觉得太过于具体。
池衍凯说没看清别人长什么样，只听见声音，不可能这么确定年纪。可是他当时就是很笃定地说，对方是一名25、6的青年。
后来薛念确定，这名青年和老人就是许弘玟和柔风，那么池衍凯当时也应该知道这两人的身份。
薛念忽然想起，那段时间，哥哥恰好找过ROOT查找商会秘密数据的流量，最终查出数据流入了许弘玟的电脑。
ROOT在调查期间可以接触到许弘玟的秘密，包括跟柔风的联络。
那件事刚结束不久，池衍凯就主动找到她提供了线索，她顺着这条线果然找到程佳佳，顺利揪出了宋元律。
“他的车子总是坏掉，买车还一点不心疼，看上去很节俭，可是又从来没有缺钱过，这次被奇怪的人跟踪还很淡定，请来的保镖看上去很专业，而且像是很熟悉这一套流程......”
一旦找到了正确的那一根线头，就能把乱糟糟的线团慢慢抽成一条线，一条清晰又完整的线。
薛念的呼吸变得急促，真相一直挂在眼前，她只是缺少了一个契机找到那一根“线头”，现在找到了，她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她不会去怨怪池衍凯的隐瞒，这么重大的秘密，当然要死死守在心里面谁都不告诉才对。
只是确定了池衍凯就是震惊世界的黑客，那个单纯干净的少年的影子，就在渐渐淡去。
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池衍凯，至少没有试图以一个成年人的目光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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