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搪塞?”
彭城闻言一笑,伸手从身旁席下取出一个信封大小的木盒放置在案上,轻然一推,木盒内便露出了一沓纸来。
随着木盒碰触矮案,彭城已将木盒推至李绥面前。
在彭城的示意下,李绥蹙眉拾起纸页看下去。
看到李绥每看一页,神情便愈沉重一些,彭城这才缓缓出声道:“文慧太子之死,并非先天不足那般简单,归根结底,是皇后被下了这吉姆奈玛的药物所致。”
说罢,彭城坦然道:“的确,如今我们并未有证据指向杨崇渊,可这里面却是清清楚楚地写着,皇后难产前后,杨崇渊便已与梁王身边的辅臣秘密联系——”
这一刻,彭城对上李绥幽深的目光平静道:“杨崇渊是杨氏的掌舵人,却是与梁王,四郎这个不过六岁,性格懦弱,不堪大用的侄儿过从甚密,你说,他是在密谋什么?”
说到这里,彭城笑了笑,不由摇了摇头,下一刻却是倏然眸光一冷,语中满是讽刺道:“一个是没用的陈氏旁系子嗣,一个是自己亲生女儿所生的太子,究竟谁更易掌控,从谁的手里夺位才不会背上千古骂名,理所应当,谁更不容易成为拦路石,妹妹,还不清楚吗?”
话音落下,面前的李绥目光一沉,静默良久却是将手轻易一松,任凭那些证据纷纷落在案上,随即平静起身抚裙道:“不得不言,长公主这一番离间之计,连我都险些要动摇了——”
说到此,李绥淡漠地一笑,颇有几分不以为然地道:“可我,还没有那般不分是非曲直,疏不间亲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说罢,李绥也不行礼,只一颔首便毫不留情地要转身离去。
“妹妹究竟是觉得证据不足,还是不敢承认,不愿承认?”
听到身后传来的阵阵声音,李绥默然顿下脚步。
“皇后离世第二日,杨崇渊便一步也等不得的将太医令孙仲关押至自己的掌控之地,轻易安了罪名悄然处死。”
彭城静静看着面前人的背影道:“孙仲是他杨家心腹,当真就因为医治不力便能丢了命?还是说杨崇渊根本就是急于掩藏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罢了。”
眼看李绥闻言不为所动,俨然提步继续前行,彭城却是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此番即便不能以杨皇后之死将李绥彻底拉拢过来,至少也要在杨李两家之间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否则,他们面对的处境终究不稳固。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你于太尉府生活多年,杨崇渊是如何一个人,你只怕再清楚不过了。眼前强敌环饲,你们李家尚需拉拢。可若他日他杨氏当真权倾天下之时,就真的会将你李家捧到至高为止?予你们无限尊崇?这些你们当真就从未担忧过?”
听到这一番话,已是走至垂纱后的李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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