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我救的人，是死是活你们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一个闪身，进入烟雾浓厚的楼道。
后面的人，任务就是让他死在火灾现场。
只要他进去，他们就不追了。
——
夜晚，天冷的要命，半个城市上空都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郁冥渊缩在椅子里，头靠在卫生间的瓷砖上。
越是冷的彻骨，他越是能保持清醒。
咬牙，给自己缝合皮肉，疼得满脑门而冷汗。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嘴里咬着手电筒。
他不敢开灯。
现在的一叶式微，跟当年的他有的一拼。
既然斩草势必除根，见不到尸体，肯定会来出租房蹲他。
可他兜里没有钱，除了出租屋，他哪儿都去不了。
十五分钟酷刑结束。
整个人瘫软在地，看着昏暗的手电光，他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就捂住眼睛。
挫骨扬灰，好歹是在人死后，感受不到疼。
可现在，叶式微把他伤的痛不欲生。
为什么，都经历了两世，不管他身体是不是郁冥渊，叶式微都不肯放过他。
可现在，他成了废物一个，根本斗不过叶式微。
他也不想斗，毕竟，前世教训太惨烈。
他们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突然，敲门声响起。
他关上手电，攥在手里当武器。
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衰仔，房租拖我好久，人死哪里去了！开门！”
哐当哐当几声后，房东发飙了。
“明天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各种骂骂咧咧，问候祖宗十八辈后，房东走了。
他虚脱的靠墙溜到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捧起自来水喝了几口，又洗干净脸。
觉得真他妈的搞笑，唯一的床被那女人要走。
他还叭叭的去给人家送去，没想到，人家要了床，还想要他的命！
他刚打开浴室门，就听见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停留在门外。
来人的呼吸很轻。
沉默了几秒后，门终于被敲响。
完全不同于房东的手法。
“开门！是我，叶式微！”
郁冥渊攥紧拳头，脸色沉的难看。
“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眼看着你溜进去的，出来吧！”
得，跑不掉了。
大老爷们儿，伸脖子一刀，缩脖也是一刀。
他抄起一把刀，侧身在门口。
轻轻拧动门把手。
灯同时就亮了。
除了叶式微，还有一个女人，一脸鄙视看着他。
“我说小伙子，我房租你不给就赶紧搬出去，别耽误我租房子的啊。”
叶式微回头扫她一眼，“钱我帮他付！”
房东大妈脸笑成褶子，“那好啊，谁给都一样，又没有几个钱是吧。”
叶式微扔给她一沓钱，“还不快滚！”
郁冥渊往她身后一扫，没有其他人，或者说，她的人肯定埋伏在周围。
“不请我进去？”
郁冥渊肩膀抵住房门，“没必要，想干什么直说！”
叶式微沉默了几秒道，“我听人说，你修复陶瓷的技术独一无二，能恢复如新。”
她从昂贵的包里，掏出一个布包。
里面稀里哗啦，听着是陶瓷碎片。
郁冥渊气笑了，连声音都走了调。
“叶式微，你怎么好意思呢！前脚赶尽杀绝弄死我，后脚就要让我为你服务，你以为你是谁？”
叶式微抿唇，冷道，“只要你肯帮我修复坛子，我保证不再杀你！”
毕竟，火场里死人说的过去，她现在不会轻举妄动。
郁冥渊扫一眼摊开的布料，是那天摔碎的骨灰坛子。
他冷笑一声，“这坛子，我不休，除非……”
“除非什么？”叶式微一脸期待。
郁冥渊寒声一笑，“除非是用它来装你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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