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亮的祥云纹锦袍,必定是富贵门身。
那郎君疾到她面前,接过玉簪,略打量一眼,立刻道谢。
“正是在下的玉簪。才苦寻无处,多谢小娘子送!这根玉簪于在下是极重要之物,不知,咳,小娘子贵姓?天要落雨,小娘子独自在林中徘徊,可是迷了路?在下护送小娘子林去。”
阮朝汐站在原处,沉默了一会儿。
她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眼前这位是身份最高的。
在豫州时听他说过几次,识得他声音;悬山巷宅邸当又远远地碰了面。当时她还额外多看了几眼。
宣成王殿下,元治。
隐藏身份,在桃林僻静处身,拿一根玉簪滚落山坡,装作偶遇。这场面……怎么觉似曾相识?
眼前的郎君眼神灼亮,口称“极重要”的玉簪被他随随便便揣进怀里,还在竭力装做偶遇。
“小娘子不必忧虑,在下是京城本地人士,只有谢之情,并无任恶。这样罢,我当先引路,小娘子在身后跟随即可。了桃林,我们再好好说。”
四披甲武士前头开道,更多的武士于两侧密林后身护卫。
阮朝汐默不作声地跟随在元治身后,心想,原来有这么多人盯着。她入了密林隐匿息,极难被寻找,只怕是一入桃林就被盯上了。
一路并不多,元治笔直往东,显然很清楚她的车马停在东边入林小径。他行事倒规矩,路上只说几句,“当心凸起的树根,”“这处有坑洞,脚下避让。”马车边候的人停下闲聊。
李奕臣握住刀柄,大步迎上来,冷锐盯着突然的面生郎君,他可不管京城这些穿金戴玉的儿郎是哪家的。
“九娘可无恙?”
阮朝汐快步站去李奕臣身后,“无恙。”
她站在车边望一眼,元治露了笑容。
“小娘子安然送桃林,和你家部曲会合,可以和在下安心说了?对了,还未自报家门,在下便住在附近的桃枝巷——”
阮朝汐冷淡地听着。又是桃枝巷。
难怪桃枝巷贵价。桃枝巷几处宅子的主人,原来不是世家大族,便是宗室贵胄。
赶在他编纂一糊弄人的身世之前,阮朝汐俯身万福,直截了当道,“多谢殿下相送。上次在悬山巷三兄的官邸中,妾有幸见过殿下一面。”
短短两句,交代得清清楚楚。
她既知道元治的身份,亦知道元治知晓她的身份。
元治的笑容微微僵硬,他未想到悬山巷见面那次,众人泱泱聚集,九娘只露面片刻,竟然记住了自己的相貌。
下面打算说的被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口。
他探听了许多时,知晓她入京不久,喜爱桃林美景。他每遣人在桃林四处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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