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兄至今停滞在司州山中,司州交界处部曲搜查不断。我看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阮朝汐谢过他,“你我同舟共渡,我知晓你的难处,定不会连累了你。”
她今日又未乔装,坐在车里,连斗笠都取了。在灯火清浅地了,粉色的唇略弯起,吐出那句“你我同舟共渡”,荀景游站在车外,心头一震,心旌泛起涟漪,耳朵尖不知不觉红了。
孽缘,孽缘。他闪电般侧过身,视线直视远山,竭力装出正经的模样。
“你知道我的苦心就好。你我同舟共渡,我定助你逃脱他的追捕。”
随即提起新来的消息,“你也不必太忧心三兄那处。他不肯出山,谁劝得动!二兄前几日了,好言好语劝,竟被驱赶山,哎,说极为狼狈。二兄气恼不已,已经回程了。”
阮朝汐心里一动,“如此说来,他最近不会出山了?”
荀景游嗤道,“二兄顶着豫州刺史的身份,都被他毫不留面地赶山,谁劝也无用了!我看至少还得折腾几个月。”
“那就好。”阮朝汐微微一,放了心。
原以为荀九郎的身份,片刻后就会放行,不料却滞留良久。车队马匹不安地原地踏着碎步,附近交头接耳的议论声逐渐大起来。
阮朝汐在车里练字,寂静深夜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嘈杂声忽大了起来。前头跟车的陆适之低声道了句,“有人来了。”
有个身影跳荀景游的马车,在众多车辆的掩护,一溜烟往阮朝汐乘坐的大车奔来。“我家郎君有急事知会十二娘。”
溜过来报信的是荀景游身边跟车的家仆。
“坏事了!我家郎君只是例行知会了司州官府一声,要借用官道通行。司州那边的官府不知如何想的,调遣了上千官兵前来护送,我家郎君坚辞也辞不。”
阮朝汐愕着。
家仆顿足抱怨,“来的是司州府军辖的魏将军。那魏将军做事一板一眼,按军营里的做法,要把车队里所有人一律登记在册,说有三郎君遇袭的例子摆在前头,这回要早晚点卯,连根马毛都不少,把我们的郎君车队全须全尾地送京城!”
阮朝汐:“……早晚点卯?等魏将军问到我这处时,我如何应对?伪做你家郎君的兄弟?好友?”
“我家郎君就是遣的过来十二娘通个气。十二娘身上这身男郎的夹袍赶紧换来!那魏将军在官场混迹多年,老辣眼利,十二娘一开口说话就是个娘子,决计瞒不过他的。索性换回女眷服饰,当做荀氏女眷,魏将军反而不好多问。”
阮朝汐立刻打开身边唯一的红木箱笼,翻找旧衣。所幸当初为了妥当保存阿娘的遗物,箱笼里垫了几件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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