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莫要忘了她。”
四五岁的年纪,对生死之事似懂非懂,反应和大人截然不同,梵奴面色平静地点应下。
“我会记住阿娘的。这几天我在屋里画画,想把阿娘画下。但是屋里伺候的那些人害怕的样子,我刚开始画几笔,会有人把纸笔拿走,劝我出去玩。我到现在都没能把阿娘画出。”
“水榭里有笔墨画纸,梵奴每天上完早课后,可以在水榭里画。”
梵奴露出高兴的表情,牵着阮朝汐的手跑进水榭去寻画纸,找出几支作画用的柔软羊毫,在小案边一字摆开。“天我画阿娘。”
杨女史带着梵奴离去了。
岸边重兵看守的禁卫跟随而去。
荀玄微从廊下短案后起身,缓步走到木栏杆边,把阮朝汐手里的酥酪盘子接去放下。
“梵奴于粘了。不见得是好事。”
他掰开一块酥酪,随手往水面里洒,大群锦鲤从四面围拢争食,激起一阵阵的涟漪。
阵阵哗啦啦的水声里,荀玄微温声告诫,“他如今是皇城里的旋涡中心。在他周围的人一个不慎,会卷进去,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我若是的话,会离梵奴远些距离。”
阮朝汐侧倚在栏杆上,瞥去一。
粼粼水波映亮了荀玄微的侧脸轮廓。郎君丰姿如玉,语说的温和,色也怡然闲适。如果不听他说话,只看他此刻色的话,定会以为他正在专心给鱼喂食,怡然享受春光。
阮朝汐做不到像他这般毫无波澜。“既然遇到了,总不能看着。”
她从荀玄微的手掌里挑出一小块酥酪,掰碎了,也对着细碎反光的水波里洒去,“我不是宫里人,迟早要离开的。梵奴和我有缘,得他叫一声嬢嬢,这阵子多看顾些也是了。”
荀玄微掰开了第二块酥酪,继续往水面里洒。“不是宫里人,这句话说得极好。宫里不相干的人,救下了如何?”
阮朝汐听他话里有话,投喂的动作顿了顿,侧瞥一。
荀玄微挑拣出一块大的碎酥酪,托在手掌中递给她。
“圣驾起了废立东宫的心思,齐嫔必死,齐嫔身边亲近的宫人必死。逃脱了一个女官,出面救下,藏在老太妃的宣慈殿里。下面的人怕捅出去给自己惹祸,不约而同把事瞒下。这次侥幸无事,不代表下次同样无事。阿般,不是宫里人,入宫只是为了供证救母亲。如今母亲救下了,宫里的其余事和无关。”
阮朝汐听出了温和劝诫里的不赞同,浓密的睫羽在阳光下闪动几次,接碎酥酪,只慢慢往水里洒,不应声。
半晌道,“那夜我原本想去光殿里看看,夏女史把我拦住,和我说太晚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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