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不喜欢,喜欢的便做嬢嬢,哪懂其他的。
眼看着梵奴委屈地满眼泪花的姿态,她心微微软,“小殿下若喜欢,无人时喊声嬢嬢便是。但只旁边有人就不能喊,记住了?”
梵奴大为高兴,噙着泪花笑了。他飞快地褪下手腕间的串佛珠,塞进阮朝汐手,“送给嬢嬢了!”不阮朝汐反应过来,飞快地跑到了门边,敲了敲门。
铁门打开道细缝,梵奴被迅速接了出去。
阮朝汐低头看着手的串紫檀木佛珠。或许是从哪处古刹得来的贵重佛物,萦绕淡淡的香烛气。如果有机会出去的话,需得当面奉还才。
她把佛珠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发散着甜香的四只乳白色奶饼,被她掂在手,仔细地小口小口咬着。吃到半的时候,奶饼咬出了小片纸。
她迅速把纸张捏在手,躲去角落,在手掌摊开。
纸片笔清雅的行楷字迹,是她从小见到大的笔迹,写了四蝇头小字,“静候时机。”
——
静候时机的日子过得太慢。
每日早晚都会端进来食案,吃食摆满。只没有人在她耳边吆喝,周围安安静静的,她就吃喝;只有人开口说句“写供状”,威胁句“还不出去了”,她抬手就掀食案。
如此折腾了两三日,饥顿饱顿,天天满室狼藉,似乎惹恼了太子,下令又禁了她的吃食。
这日从早到晚静悄悄的,无人进来送食案,只在她手边放了杯水。
她从早到晚没动,到暮色来临时,头顶小窗映进的室内光线逐渐暗下去,她所在的角落陷入了暗影中。她掀开草褥,翻出小心存放的奶饼,掂块,就着食水小口小口的吞咽。
今日这块奶饼字条写的字是:“寤寐思服。”
月色从小窗映进来。她借着几乎看不清的模糊光晕,仔细看清了四字,默念了几遍,抿嘴笑了笑。
第二日早上送进了吃食,进来穿戴体面的陌生面孔的内监。
才提句“连着天两夜只饮水,饿坏了罢?饱时不知饿时的苦,如今苦吃够了?放乖巧些。太子殿下怜惜小娘子,愿指引明路——”她又把食案掀了。
内监愤然出去,“不知歹!我定当如实回禀太子殿下。”
阮朝汐道,“着你去。”
有人在门外低声商量着,“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这样如何是。”
趁无人理会她,她又吃了块奶饼。这次吃出来的是“妥善珍重”。白日光照清晰,她把字纸攥在手心,指尖沿着比划横钩,细细描画了会儿。
当天傍晚,太子再来,摆出副不计前嫌的姿态和她
请收藏:https://m.bqtxt.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