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过来,急忙吩咐左右,“怎么把人拖这儿来了。廊下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沾了血气不好,往夹道后面拖。“
过来两个禁卫,拖死狗似的把那女子拖走。
武泽领着阮朝汐往后殿门处走,“宫里的女官不识时务,嘴巴闭紧,难免要吃些苦头。莫惊吓到九娘就好。“
阮朝汐默不作声往朱红殿门方向走出几步,“白鹤娘子那边也动刑了?“
“嗐,免不了的。不过毕竟是宫里的娘娘,动刑么,也不会伤筋动骨。”
听说含糊,阮朝汐心里绷紧了。“到底是动刑了还是没有动刑!”
“用了女犯轻的拶子。”
长廊经过东西两边侧殿,此彼伏都是凄厉的哭喊声,阮朝汐心里逐渐下沉,加快脚步前行。武泽在身后拉了一把。
“九娘慢些走。这处说话不容易被听见,赶在进殿前,老奴和九娘通个气。娘子那处查抄出要命的书信了。老奴和荀令君交好,总不能见九娘在宫里出事。等下面圣时,你赶紧撇清,千万莫要牵扯进去。”
又是“要命的书信”。
阮朝汐思索着,“多谢大长秋卿好意。敢问是何等的要命法?白鹤娘子亲笔承认自己谋害小皇孙?字迹也是可摹的。”
武泽连连摇头,“闹大了。如今已经不是小皇孙的事了。”
两人在此彼伏的哭喊声响里缓步前行,武泽悄声道,“你知不知白鹤娘子在入宫之前,是有过一任夫的?”
“知道。”阮朝汐平淡道,“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白鹤娘子乃是高平郗氏女,曾嫁旧朝的琅琊王妃。后来京城换了新天,琅琊王弃她出逃了。”
“人人知道的是前因,此事还有后续。你可知,琅琊王人在南朝?”
阮朝汐的视线瞬间抬。
“具说说?”
“具的老奴也不知,都在刚刚搜查出的密信里。琅琊王隐匿南朝多年,白鹤娘子和书信来往频密。对了,她还有个女儿,同样隐匿在南朝。白鹤娘子身在京城,心在南朝,在书信里筹谋着叛国南逃,投奔她旧日夫和亲生女儿。”武泽悄声道,“事发了。”
阮朝汐先还露出惊愕神色,越听越漠然。
“听大长秋卿这么说,我便知道缘由了。有人使出了肮脏手段栽赃白鹤娘子,意图置她于死地。”
武泽扼腕道,“是不是栽赃陷害,老奴不知。但老奴在宫里几十年了,但凡宫妃牵扯上男女偷情之恶事,十有八九不幸免。娘子这几年人在宫外,就更可疑了。昨晚圣上连夜搜查净法寺……哎,可见娘子暗通南朝的事儿,撞到圣驾心坎里去了。老奴瞧着,今天要见血光。”
阮朝汐的一颗心剧烈下沉。“只有书信凭证?书信可伪造,不足以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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