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脸，连钱都不要吧。
将白芷柔的联系方式从自己的黑名单里拉出来，顾长安又瞥见QQ消息闪动，心说是白芷柔打招呼的就不必去管了。
后天就要出发江北了，秉着对甲方负责的态度还是先调查一下江北市工业的布局情况，对奥运的周边有个初步的准备和生产计划。
“江北市，北方轻工业大省。多生产，文艺产品，衣服服装，盗版CD。”“机械化水平高，工厂完成度高。”
大致将整篇网页浏览下来，顾寒就从字里面看出几个字。
盗版水平高！
网页上就差写明了，只要你拿样品来，保证给你做出一模一样的。
你有苹果六，我就敢生产香蕉六，保证外观一模一样，用三百块体验三千块的消费。
要是放在后世，顾寒肯定不敢信，一分钱一分货，贵有贵的道理。
可这是零八年，你买的正版CD，有时候没有人家盗版的清晰，你的正版香奈儿，有可能没盗版的好闻。
中国这帮首批创业失败的天才们一致发现一条路，他们的脑子做原创是没希望了，抄他们还可以卷一下。
这帮大佬在自己擅长的道路上发光发热。
于是乎，在后来的几年闹出著名一个笑话。
苹果公司的某位总裁来到我国著名的华强北，竟然分辨不出哪个是他们公司生产的？
临走的时候带了一堆样品，反向研究。
顾寒快速在网上确定了几个要考察的厂家，倒没有什么特殊的讲究，离火车站近，而且网页上写了联系方式。
QQ头像又在闪动，顾寒干脆不去管了，大半夜的也没什么好看的，照顾寒的经验，无外乎三条消息。
“一个人在家好寂寞，哥哥要出来喝一杯吗？”
“帮我顶一下QQ动态，第一条，点个赞，拜托拜托。”
“快登录.，性感荷官在线发牌，未满18岁勿扰。”
和远在江北市的老姐通了一个电话，得知顾寒一个人要过去，电话那边似乎有些惊讶。
再三拒绝了几遍，老姐还是给顾寒订了票，理由只有一个，怕顾寒没坐过火车找不到站。
事实证明，老姐对于顾寒的了解绝对相当透彻。
顾寒上大学第一年暑假回家，因为搞不清东站和西站的差别，问路又不好意思，硬生生错过站，在火车站厕所里憋屈了一晚上。
现在想想，竟然还有点怀念当时的自己。
顾寒在畅想中沉沉睡去，等再醒来，居然已经下午三点，要不是膀胱，实在受不了已经开始报警，顾寒还能再睡他四五个小时。
成年人的世界就好像从来没有睡够八小时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好像一个成年人睡八小时，已经是能判刑的大罪了。
老爹老娘都去上班了，餐桌上有一碗小米粥，精心摆了一盘花样，不过实在说不上好看。
顾寒端着尝一口，有点轻微的酸涩，老张同志这沉甸甸的爱，好像有点过期了。
锅里还放着几个小笼包，连蒸馏水都给顾寒接好了，甚至电磁炉的插头都插在插座上，顾寒起来只要开火就好。
“真幸福啊！”
顾寒心里莫名感叹，高中时候要多烦有多烦，老妈连这些小事都要全部操控，只觉得生活被圈在了笼子里。
现在想想，苦了老妈这操心的命。
顾寒还是没加热小笼包，用手抓起来两个塞到嘴里，凉就凉点，吃不死就行，那么麻烦干嘛？
顺手掏出手机。
十七个未接电话？？？？
秦龙飞打了七个，白芷柔打了五个，杨天心打了四个，简舟月一个？
这几人不是去摆摊了吗？
这是闹哪样？
“喂，龙飞？”
“你先别急，慢慢说。”
“行，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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