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他们又凭什么牺牲自己让原本的老天师回来呢？
就算他们都很清楚，自己只是老天师的善恶面，当他们懂得思考，会喜怒哀乐的时候，就不单单是善恶面那么简单了，而是一个完整的生命。
麻烦了呀。
“不行，你得和他合二为一，这样的你，是不完整的。”
田晋中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耐心跟善天师说道。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不是他，我们取代不了他……”
善天师出奇的没有因为这件事哭，还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有点勉强。
这话说得，跟田晋中是渣男似的。
田晋中不敢看善天师的眼睛，躲开了。
他何尝不纠结。
这几天相处下来，说跟善天师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可是他没得选，他需要原来的师兄，天师府需要原来的师兄。
“田师叔，陆前辈来电话了。”
一位天师府得弟子，敲了敲门框，走了进来，恭敬道。
“好，我来了。”
田晋中如释重负的慌忙起身去接电话。
“喂，老陆，那个恶天师现在情况如何，你可要看住他，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田晋中一接电话，就叮嘱道。
电话那头是诡异的安静。
“喂，老陆，说话啊！”
田晋中不解的喊道。
这个老陆，怎么了？
“那个，老田，我在家闭关呢，这次给你打电话，就是知会你一声，恶天师应该没工夫去乱搞了，我用了一些小手段……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啊，只要能困住我那个师兄就行，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因为恶天师要打死我……，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他都叫他手下，找到我家门了……他们在打听……我在不在家！”
“……”
“所以你做了什么……”
田晋中此时再听不出问题的关键，就是傻子了。
“也……也没啥……不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看上……他了吗，他们那个了，我就……把他的老底给抖出来了。”
陆瑾在电话那头，磕磕巴巴地说道。
“……”
田晋中如石头一般僵在原地，确认自己没听错，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田晋中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看到了恶天师开着船四处浪，一个不小心，翻进了马里亚纳海沟。
连个影子都找不到。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再次确认自己没有幻听。
一时间挝耳挠腮。
他真的替他原本的师兄臊得慌。
一旁的天师府弟子，只看到田晋中一手接着电话，另一只手紧抓自己的头发，脸色涨红，身体颤抖，不明所以。
“造孽啊！宗门不幸啊！”
田晋中有些自暴自弃的仰天长叹。
这是田晋中第二次这么说了，作为呆在天师府近乎一辈子的老人，他的话翻来覆去就这几句。
引得无数天师府弟子驻足观望。
“喂，老田，你救不救我啊，人命关天啊！”
“说话啊，老田！”
田晋中已经听不到了，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院子里。
最后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真是低估了恶天师搞事的能力，亏他还担心恶天师成为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看来，他得担心恶天师自己，至于陆瑾的求救，完全被他抛脑后了。
陆瑾的实力，他还算有点了解，要想跑，死不了，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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