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踩成玻璃渣。
这才彻底清醒。
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江北柠？
心砰砰直跳，脑袋嗡鸣，他下意识来到门口，却没有拉开大门，他怕是她，又怕不是她。
就看一眼，不管是不是，一眼就好，周显扬死死捏住门把手，拧到底，然后小心的拉开一条缝隙，隔离在外的音乐声与欢呼声立刻涌入门内，一如他已经停摆的心脏。
是她。
哪怕外面灯光昏暗看不清人脸，他还是一眼认出人群里的那个姑娘。
好久不见，江北柠。
对不起，江北柠。
门悄然合住，周显扬没有勇气继续看她，哪怕一眼，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
晚上十一点，游戏厅恢复寂静，江北柠和唐甜踏上回家的路。
公交车已经下班，她们坐的出租车，因为唐甜家近，先送她回家，才继续送江北柠。出租车司机是位挺热心的老大爷，下车前还教育江北柠不要太晚回家。
下车后临近晚上十二点，路上寂静无声，连野猫翻垃圾桶的声音都没有。距离家属楼有五分钟左右的路程，江北柠踩着路灯向前走着。
然后，被窥伺感又来了。
不是之前的人，江北柠笃定，因为前几次跟踪的人段位极高，一般人发现不了；这次的人却漏洞百出，江北柠相信自己一转身准能看到他。
她东绕西绕，突然间消失在实现中，身后人明显急了，脚步都来不及收敛，快步跑过来。
江北柠躲在树后，听着脚步声的接近，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下一秒身边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赫然是周显扬。
江北柠也惊了一下，下一秒与突然回头的周显扬四目相对。
时间静止。
江北柠从阴影中显身：“好久不见。”
周显扬转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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