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交手,崔牧之节节败退,身上数道伤口崩裂,血淌满了脚下的甲板。
他凭借一身蛮勇与手中利刃勉力支撑,唯一的收获大概就是从对方的招数中看出端倪,这样的招数他是见过的。
“凋虫小技。”也不知是评价自己的技艺还是崔牧之的挣扎,郑三炮才重新开口说话,他不再用伪装的声音,真实的嗓音嘶哑中带着刮过玻璃的刺耳之感。
崔牧之听过这样的声音,帝都的那些宦官在发怒时正是如此。
“哼,一个阉人,也敢叫嚣?”崔牧之的嘴巴恶毒起来比他的刀更加刺痛人心,那伪装成郑三炮的天罗刺客眼中闪过怒火,却不急着将崔牧之置于死地,他手中忽的将蛛网一拉,崔牧之正要抵挡,却发现这些细线根本不是奔着他而来。
细密如刀的蛛网陡然散开,像是崩断的琴弦,四散着封锁了舱门的位置。
“不好!”崔牧之瞬间意识到对方的目的,他们根本不是要合围自己,而是要封锁住舱门,那如刀的蛛丝足以阻碍水兵们冲上甲板。
至于为何要封锁舱门,崔牧之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影在夜色中如同奔袭的毒蛇,各色的衣物于月光下划出一道道扭曲的线条,躲避着弓弩手在舷窗处射出的弩失。
毫无疑问,不是零星几个刺客作乱。他们是有规模有组织的发动了一次针对影流号的袭击,这两个人就像两个钉子,钉死在影流号甲板上,为后续的同伴创造出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不,崔牧之很快意识到自己低估了对方,那个红裙的女人,不知何时钻进了船舱内部。
惊呼声响起,舱门中鲜血飞溅,红裙的女人在船舱中肆意纵横。
崔牧之目眦欲裂却无可奈何,那个女人,她修长如刀的腿上是真有着两柄切金断玉的利刃,配合她舞姿一样的招数。
水手们从未见过这样战斗方式,她在船舱中无往不利,依托舷窗作战的弩手一边不断朝着岸上用来的敌人发射弩失,一边急促的催着同伴去围剿那个女人。
否则等到对方杀到跟前,也不用再管什么朝着影流号奔袭而来的敌人了,马上就是死路一条。
崔牧之气喘吁吁,他不得不承认天罗的刺客即使不藏在阴影中,单打独斗的战斗力依然惊世骇俗,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有一丝破局的希望。
更要命的是,夜色里的扭曲线条足有数十已经冲到了船舷下,如果那都是天罗的刺客,他手下的水兵只怕会在这场杀戮的盛宴中尽数折损。
他必须要用炮火的巨响通知牟中流和文搏,然后组织水兵支撑足够长的时间。等到岛上的同伴回援。
可是他被天罗刺客的攻势打得根本分不出精力指挥,只能眼睁睁看着船坞里不断涌出的刺客接近影流号,眼见着就要爬上来。
…
就在崔牧之都快万念俱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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