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长兄半点欢心么!
久未等到乔玉绵回答,崔琅硬着头皮又施一礼。
场内,腰系黄带名叫昌淼的少年骂了一句脏话,眉眼恼怒地看向对方处于先锋之位的温征。
崔琅的眼珠子这才缓慢地动了动,看向卢氏,嘴唇翕动了几下,才得以开口:“阿娘,长兄前不久竟被人打伤了!”
“就是那常家娘子!”崔琅忽然抬手指向已走远的常岁宁:“她方才亲口承认了!”
哪怕这不是她头一回打人,但打崔大都督和打应国公世子完全是两回事——
“误会……实是误会一场!”
然而已经晚了——
安静的缘故在于众人此时过分茫然,俗称脑子卡壳了。
“阿征,后面!”
单是打,就足够离奇了……
崔琅出于谨慎,又朝乔祭酒的方向施了一礼,刚要开口时,乔祭酒已笑着摇了头,不以为意道:“年轻人之间有误会,说开了便好了。”
最终还得靠乔祭酒主持大局,乔央尚算自然地笑了一声,招呼众人:“走吧,不宜误了吃鱼的时辰。”
崔琅哭丧着一张脸:“还用问嘛……”
长兄被打——竟有此等事!
乔玉柏刻意拉着常岁安走慢了几步。
他不敢看,自有旁人敢看——
两个当事人都不愿多言,乔祭酒姚廷尉等人纵是再震惊好奇,却也不敢也无法多做探问。
心存大局观是一方面,不想让自己的鱼被人错过也是实情。
崔六郎对自家长兄的崇拜敬畏之情溢于言表,此时忽闻此事,怕是比死了还难受。
打到现在,少年们早已个个满头大汗,双方各得旗两面,眼看那拿来计算时间的滴漏便要指向半刻钟的位置——
二人拌嘴是常态,常岁安说着,若有所感地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崔六郎怎么不走?”
阿兄——?!
马蹄声乱,场内赛况胶着。
崔琅的恐惧与崩溃发生的很突然,甚至开始自问——长兄真的很需要成家吗?也不见得吧?
崔琅登时如获大赦。
然而,世事难料,往往由不得人——
……
然而他这边烧干净了,同样的东西却又在自家阿娘的脑子里长出来了——
“瞧,温征又进一球!”
原本气氛称得上随意轻松的四下,忽然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安静。
乔玉柏到底脑子好使,又胜在年轻,然而饶是如此也难掩匪夷所思:“……岁安,你是说,宁宁打伤了崔大都督?”
第五节便成了定输赢的关键。
乔玉绵想了想,却是问婢女:“小秋,是哪一个?”
“昌淼他们打起来简直不要命……”
纵他办案无数,从来不缺靠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断还原案发经过的能力,但眼下他真的想掉头也想不明白崔大都督是怎么被她打伤的!
就,毫无头绪。
好不容易从那些女眷中脱了身的卢氏带着女儿走过来,打量着石化一般的儿子:“这又是哪一出,莫非邀功未成又捅娄子了?”
纵他不太在意所谓威名,但此时被一群人这么看着,也的确不太好受。
阿娘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大郎虽是被打了,但那是被小娘子打啊。”卢氏神情几分欣慰:“由此可见大郎身边至少还能有小娘子在。”
温征不负众望,一个漂亮的回身,手中球杆击向空中的那只彩球——
只要他将此球击入门内,本场的胜利便是他们红队的。
这样的球他打过太多次,百次百中,胜利在其他三名同伴看来此时几乎没有悬念,甚至已经可以提早设想与乔玉柏所在的蓝队比最后一场了——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
琅哥儿:这嫂子不要也罢!(惊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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