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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夫人坐下之际,扫向那道少女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不喜——与传言果然相符,倒不曾冤枉了她。
魏叔易跟在她身侧,边下楼边笑着道:“须知在京中,若谁能在人前得这位解夫人一句称赞,必会传出美名,便是择婿时都能高上一层。”
她身侧的一名仆妇眉眼微吊起,扬声问:“开口即将我家夫人拒之楼外,问过今日这拜师宴的主人了没有?”
常岁宁并不意外。
“其于早朝之上,于百官面前,冒死请废帝王,字字句句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地陈明帝王昏聩之罪状——”
李秉幼年丧母,是被这位乳母一手带大的,且其这位乳母从来不是个软性子,在李秉兢兢业业地做好一位昏君时,后宫事宜由这位乳母把持大半,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但段氏并未上前寒暄。
“本只是场拜师宴而已,机缘巧合之下才成了诗会——”常岁宁转过头,交待一名仆从:“带解夫人入座。”
“此举更是为人称道……又因其于宫中生活多年,无论德言容功皆为女子表率,故被世人视为天下女子之师,人人皆尊称其一句解夫人。”
魏叔易默然。
魏妙青想着,便下意识地看向常岁宁,忽然就觉得对方顺眼许多。
用过的人,更知道警惕戒备。
……
对寻常人而言,不太够。
或者换而言之,能带着自幼无母的李秉在那一场场血腥的皇子之争中活到最后,除了李秉的确是个废材无人在意之外,亦可见此人最擅长的正是钻研生存之道——当然,这谈不上错。
若她哪日自贬谦逊了一下,那必然是装的,且有利可图。
自那后,那位解夫人再未邀母亲去过诗会,平日里她与母亲也会避开这位好为人师的解夫人。
捧场二字他敢说,常岁宁便也好似敢信:“甚好,那我今日这拜师宴便又将添光了。”
更何况她与这位不请自来的解夫人并无交集,对方来此是何目的尚未可知。
故而,她大可以赞赏的态度,去看待这场颇有包容之气的诗会。
“没错,得了圣人褒扬,赐了一品诰命,亦为世人所敬重。”魏叔易含笑道:“其出宫后,尚侍奉于废帝左右不曾离弃,直到废帝离世。”
“这位夫人请留步。”
皮相骨相的确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但衣着装束并未花太多心思,面上连脂粉痕迹都不见,毫无雕饰。
蛮横,哗众,不安于室,京师第一美人。
见她来,没有惶恐,没有欣喜自得,也没有忐忑不安。
纵有格外出色的女子出现,也无法再成为她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不是已经从三楼下来了吗?”常岁宁边整理衣裙,边问:“如此诚意还不够足吗?”
天下女子之师,名号倒是大得很,可常岁宁特意给了她阿娘请柬,却没想到要给这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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