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曾易连忙过去把老人扶起。
这是一个身体佝偻，矮小，身穿着类似苦行僧服饰的老人，他带着一顶斗笠，面容苍老，似乎随时都有枯萎一般。
“无碍。”
老人并没有责怪曾易，反而自己利索的把倾倒在地上的东西装进木盒中，然后背在背后。
“抱歉，老人家。”
这时，老人抬起了头，看着曾易，道：“阁下难道不去祈灵么？”
“祈灵？”曾易疑惑的看着老人。
“祈灵，这是绽春祭祀上，非常重要的一环，大家都向春灵祈福，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平安顺利，趋避灾厄！”
“祈祷平安，吉利，趋避灾厄？”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大家都往这祭祀台方向涌起。
“阁下不去么？”
闻言，曾易望着那边巨大的灵槐花树，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祈灵？我本身就是灾厄，何须祈灵？”
看着曾易自嘲，老人不禁一笑，似乎听懂了他这话其中的深意。
“阁下何必妄自菲薄？只要内心足够强大，即使是在大的苦难，也能够挺过去。心中的恶魔，也是一样。”
心中的恶魔！
老人这句话，让曾易的眼眸不禁收缩，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这佝偻矮小的身躯。
“你是什么人？”
曾易退后了一步，与老人拉开距离，目光警惕的盯着他。
这个人猜透了自己的话，似乎知道自己身体的事情。
曾易不认为，这句话，是这位老人无意说出的。
“呵呵，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罢了。”
老人看着提防自己的曾易，不禁一笑，这一笑，很是意味深长。
“你知道我的秘密？”
“或许吧。”
老人说着，把斗笠带好，转身离去。
他没有走几步，便停顿了一下，说道：“老朽的山门，就在附近。阁下的身体情况，还有阁下的来历，老朽说不定能为阁下解惑一二。”
“去留随意。”
这位老人，对着曾易丢下这最后一句，头也不回的，逆着人群离去。
曾易站在原地，看着老人渐渐远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的挣扎，犹豫。
最后，曾易坚定了神色，向着老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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