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意识到不能再纵着女儿了。
纵子如杀子,她醒悟过来,决定放权要季萦管教女子。
一听“父皇的板子”,小长阳小脸垮下来,拔腿就要跑。
她才不要吃父皇的板子
父皇最近好凶
她要跑,颜袖怎么可能看着她跑,一手拎着女儿后衣领,笑看郁枝“不能再惯着她了,越发没样子。”
郁枝微怔,慢慢点了头。
看她点头,季平奚颇有一种被好朋友背叛的感觉“枝枝你怎么不向着我你到底是谁那边的”
“没大没小,要喊姐姐。”颜袖嗔道。
小公主脸色委屈“哼她不向着我,我不要她当姐姐枝枝,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郁枝明知道她在装哭,还是忍不住心软,犹豫一番,劝道“反正你不能再爬树了。也不能晚上不睡找兔子窝了,更不能入秋了还偷跑去湖边”
她一桩桩一件件记得劳,季平奚被她温温软软和风细雨的话说得脸红,最后实在听不下去双手捂着耳朵,满脸写着痛苦。
看啊,这就是她的好朋友
她的好朋友为什么总记着她的糗事
“总之,你要听娘娘的。”
季平奚抽噎一声“枝枝,你好啰嗦呀”
郁枝“”
郁枝闭上嘴,不想搭理她。
被逮回去的小公主吃了父皇一顿板子,成了秋后落霜的茄子,蔫头耷脑老实了没几天,故态复萌。
郁枝做了她将满三年的伴读,身上所肩负的责任慢慢从“陪玩”到“陪读”,写好先生布置的课业,还得监督爱玩的小公主完成课业。
季平奚聪明,学什么像什么,只是玩心大,比不得郁枝幼年丧父为不使外人小瞧在诸事上皆尽力竭力。
隔着五岁之差她已经提早学完孟子,小公主论语还差小半没读完。
学着学着人又跑了。
郁枝坐在仰春殿对着虚空一叹。
“枝枝枝枝看我找着什么好东西”
季平奚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打那次郁枝向着皇后娘娘说话没站她这边,她连“姐姐”都不喊了。
郁枝为此伤心郁闷几天,并不强行纠正,讲究顺其自然。
在家她也是十足娇气的小姑娘,然而进了皇宫来到小公主身边,她总以“姐姐”的身份勉励自己,想要以身作则。
为了面子,生是将那份幼年的娇气爱哭压下去。
帘子掀开,长阳公主三步并做两步地走进来,面上噙笑,没见着人大吼大叫,见着了人话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郁枝好奇心被勾起,放下书卷“怎么了想要我看什么”
“你闭上眼。”
郁枝放心闭眼,很快感觉肩膀多了一物,她伸手去摸,一时半会摸不出是何物。
“我可以睁开眼了么”
季平奚一副做坏事的样子,掩嘴偷笑,须臾一派正经“可以了。”
她忽然这么正经郁枝直觉哪里不对,软软的物什拿在手上,睁开眼,整个人都吓傻了。
“是不是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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